的确,那个道士判的有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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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春馆里,宋子房将月黄倒入白色的瓷盘内,加胶细细研磨,直到月黄与胶彻底融为一体,又自内侍的手中接过一支纯白无瑕的羊毫,沾一点颜料,在纸上试过颜色不浅不淡刚刚正好,才敢将沾上颜料的毫笔用双手奉上给面前人。
周怀接过他的笔后,挥洒自如的将画卷上含苞欲放的牡丹填上颜色。画完这一笔,整幅的《牡丹图》便俏生生立在众人面前,如一位明艳的女子,无处不显雍容华贵。
“君上的画技越发精湛了。”宋子房片刻失神后,由衷的赞叹道。
周怀瞧瞧摆在后头古人画卷里的牡丹,又瞧瞧自己笔下的牡丹,对宋子房的夸赞不置可否。
放下笔,内侍立即端来一盆清水,为他濯手。
等周怀洗干净手,面前的画具也被撤走换成了茶具,宋子房得了他的允许,才敢坐到了对面去。
品一口清茶,周怀随口问道:“上次那批生徒,你教导的如何?”
“都已开始学习《尔雅》了。”宋子房应道。翰林画院里的生徒,经过一段时间的磨性子后,若没有被遣退,便会开始学习画院里正式的课程。除了画艺方面的,宗教艺术、人物、鸟兽、山水等以外,还需学习《说文》和《尔雅》等课程。
“哦?”周怀问道:“那这批生徒中可有特别出色的?”
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