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摸不透对方的意图,客套的谦辞道:“某只是画院一介小小生徒,不敢当,不敢当。”
郓王身边的女子闻言,娇笑了一声,声音如佩环相击。
她放下酒壶,从郓王身边走到谢棠的面前,安抚道:“小谢画师不必紧张,咱郓王可不像一些粗莽的人,对人动辄喊打喊杀。他也爱诗爱画,久闻小谢画师大名,想与您谈谈画事,故而今日才托余画师将小谢画师您带来一会。”
郓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谢棠对这话将信将疑,女子说着就要过来,拉扯谢棠的手腕,让她坐到桌前去,谢棠却一激灵地收手,让她落了个空。
女子从没有遭人拒绝过,一愣过后,脸颊浮起羞恼的红,拿起团扇掩饰的扇了扇。
余昊怕谢棠得罪了眼前的郓王和女子,忙解释道:“这件事也是我对不起长延你,事前没有和你说一声就把你带来了,实属无礼。望长延你宽宏大量,能原谅我的鲁莽。”
“这位就是艳倾徽京,名动天下的原秋娘,原姑娘。长延你今日能见到她,也是托了郓王的福。否则平常人想见秋娘一面,可是不容易的。”不等谢棠说什么,他就紧接着介绍女子道,试图利用郓王和原秋娘的身份来压下谢棠对自己的怒火。
原秋娘在余昊的介绍中找回了自己的高傲,昂着头,从鼻尖细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哼,手里的团扇摇得愈发快。
若是谢棠会那些骂人的词,估计早就问候了余昊的十八代祖宗,但眼下她确实对余昊的无赖招数没辙,胸口像憋着一团气一样,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开门见山问道:“郓王请某来,到底所为何事?”
郓王确实像秋娘所说的那样,不是粗鲁的人,反而斯斯文文的请道:“请小谢画师坐下详谈。”
他指着自己身边不远处的位置,谢棠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过去,秋娘随即提起酒壶,斟满了她面前的酒杯,而余昊则坐到了她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