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闲月随即扭头望过去,不一会,又有两三道流星划过天际,落进苍穹隐秘的角落中。
“听说向流星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曹闲月想到了什么。
“真的吗?”谢棠问道。
曹闲月未置可否,她本来是不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可此时她突然想相信一下。
她闭上眼睛,决定做个信谣的俗人,在心里默默许愿道:“愿她父母福泰安康,愿她们能逃过元宁之变,也愿……此刻坐在她身边的这个人能够长命百岁,平安顺遂……”
-
经过这一晚后,什么都没有变,又像什么都变了。
可能当事人自己并没有发觉什么,但在小院其他人的眼中,她们家的姑娘和姑爷显而易见的越发亲近了,再也不像从前那般疏远和客套。
离画院的大考越来越近,一则因为画院的夫子也无心讲课了,再则就算夫子教得再好,画作优与劣最终还是要看生徒们自己的涵养,死坐学堂反而会将他们的眼界困于囹圄中,所以画院特许生徒们在这段时间里可以在家揣摩古人的画作或是自由采风去。
因而画院的大学堂中近来少有生徒过来上课,多数人都选择趁闲去干点自己的事情去。
谢棠恰恰最喜欢这时候的大学堂,所以别人不来她反而来。
这日她来到画院,原以为画院会像往常一样安静,结果等到了大学堂,却发现那些和她同样喜静的生徒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块,头贴着头,面对着面,情绪激昂地讨论着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呢?”谢棠走到一个相熟的同窗面前,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