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的谢棠,瘪了瘪嘴,莫名感到委屈。她主动提道:“要不然我来帮帮你吧?”试图挽回曹闲月的注意力。
曹闲月却不领情的挥手将她轰到了一边。
谢棠委屈巴巴地站在一旁,见曹闲月所做的事情,她的确插不上手,这才死心地放弃。
走到不远处的另一张书案上,谢棠原本打算看会杂书消磨时间,可当她看到书案上摆着的笔墨纸砚时,忽然有了另外的主意,欣然挽起袖子开始研墨。
室内安静的只剩下剪子裁碎布料的声音,曹闲月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如何缝制手套,全然没有发现有人将她的身影同样剪裁进了画纸里。
屋外雪花时而刮过窗棂,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屋内炉香飘蕴,炭火正旺,曹闲月和谢棠各做着各的事,虽互不干涉,但细究下来她们手中的活却都有着对方的痕迹。若有第三人存在,定会感慨这是如何岁月静好、夫妻和睦的场面。
谢棠画尽最后一笔,心满意足地举起画来,将画中人物与眼前人做对比。
干净的白日光透过窗纸,投在曹闲月的身上,犹如将她笼罩在一片圣光之中。她对着针线,时而蹙眉,时而又豁然开朗,好似她本该就是生活在画中不染凡尘的仙子一般。
谢棠觉得自己笔下的人物虽不错,但终究绘不出曹闲月十分之一美。毕竟曹闲月是活的,她会笑,她会生气,而薄薄的纸面怎么能承载这么多面的她呢?
就在她意犹未尽时,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领悟了绘画的真谛。
“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