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苦笑一声道:“我问过义父意见,义父让我审视夺度。”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谢棠还是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迎合郓王。
“但我看义父对太子和郓王的态度都一视同仁,并无倾向哪方的意思。”谢棠道。
曹闲月只觉得嘲讽,蔡辩果然不愧是北肃第一奸臣,在这种敏感的问题上,他滑溜的就像颗鱼丸一样,绝不会轻易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态度来。
“那你打算?”她问道。
谢棠捏紧手里的请柬,道:“既然躲避无法解决麻烦,那只能面对了。这次郓王邀约的地点是在白矾楼,而不是在他的郓王府里。白矾楼里人来人往,眼多嘴杂,料想他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怎么样。我打算去赴约一次,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明知对方心怀不轨,还是得踏上对方营造好的陷阱上。若说谢棠心里没有一点点绝望,那是假的。
对此,曹闲月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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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气回暖一些,也到了郓王设宴的时间,白矾楼依旧是那么的繁华,绮罗如云,浓香扑鼻,珠光宝气,灼灼耀眼。楼里的那些莺歌燕笑,让那些还未靠近的宾客,光是听到声音就先酥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