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棠说着就迫不及待的从床上爬起来,趿上鞋,要拉着曹闲月去她的画室瞧瞧,哪里还有半点在病中的模样。
曹闲月拉住她,道:“你倒是穿一件衣服再走。”尽管快入夏了,外头温度不低,但就以谢棠这般脆弱的身体,冷风一吹,指不定又要犯什么病。
谢棠经她提醒才反应过来,低头瞧了一眼自己单薄的亵衣,应道:“对,对,对。”
再抬头的时候,曹闲月已经拿来一件鹤氅给她披上。谢棠不惜溢美之词的夸赞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全。”
曹闲月白了她一眼。
屋外蝉鸣声此起彼伏,更衬得这良夜寂静,掌着灯,谢棠带着曹闲月来到了画室外。
谢棠刚动手推开门,身后一阵风袭来,灯盏内本就摇摇晃晃的火苗顷刻间熄灭在蜡油中。
谢棠知道画室内有多乱,担心不熟悉内部环境的曹闲月会因此绊倒,所以拉住了曹闲月道:“你等等,我先进去点灯。”
曹闲月同样担忧谢棠摸黑会摔倒,但如果这种小事都不让谢棠自己做的话,又显得太过小心翼翼,所以尽管她不放心,嘴上还是应了一声好,同时松开了搀扶谢棠的手。
谢棠单薄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不消片刻,屋内就萌发出光亮来。远比方才谢棠手中灯盏更胜的光亮,照亮了整间不大的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