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回想刚才一瞬间里发生的事,推测道:“应该是方才用伞替你挡刀时,不小心被划到的吧。”但只要这伤不是在曹闲月身上,她也就无所谓了。
曹闲月拧着眉头查看完谢棠手上的伤,确实是刀伤无误,看鲜血流出来的颜色,刀刃上应该没有淬毒,她这才放心的用帕子替谢棠包扎好伤口,然后腾出空去理会被两名马车夫压着的袭击者。
这时候雨也停了下来,道路上满是肮脏的泥泞,谢棠方才手执的油纸伞滚落一边,伞面破碎的七零八落,显然再也无法使用了。
曹闲月惋惜的瞧了那伞一眼,那伞还是当初与谢棠初相识时,她傻傻捧过来送给她的,没想到今日第一次撑出来就折在这里。
但坏了就是坏了,曹闲月也没有办法让它恢复原样,只能当做没有看见过,扭头来到两名马车夫前。
袭击曹闲月的人正是方才在山门前避雨的乞丐,在他被两名马夫按住之后,嘴上依旧脏话不断的辱骂着曹闲月。
曹闲月只觉得这骂人的声音分外耳熟,但那乞丐头上乱七八糟的脏发遮住了他半张脸,让曹闲月看不清他的容貌。
两名马车夫在曹闲月的命令下,腾出一只手,将乞丐肮脏的头发捞到一边去。那乞丐这才暴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无论是谢棠还是曹闲月认识这张脸。短短十几天内,就算他再落魄,也减不下那一身臃肿的肥膘和狭长的眉眼。
谢棠在看到对方后,当时便愣在了原地,而曹闲月则挑起了眉头,不出意外道:“又是你。”
余昊横眉怒目的死死盯着曹闲月,咬牙切齿道:“毒妇,我恨不得杀了你,你让我废了左手,让我被画院赶了出来,你很得意是不是!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