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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又是想多了。”唐枳一口烟雾吐了他满脸,“男人不行又不代表女人不行。”

唐枳抬起手机刺眼的光,直直照射在李佳明眼睛上,嘲讽地轻笑:“瞧瞧你自己,眼中的浑浊比粪水都黄,像是下水道的臭虫,你也不愧是阴沟中的虫,闻到味道就跟了过来,我还以为你会有点长进,可惜了,还是当年那样,也对,你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她一针见血,处处戳到李佳明最痛处。

李佳明的父亲强-暴了他的母亲,他母亲生下他后就疯了,在某一个雨夜跑到马路上,被一辆卡车撞成了肉泥。

“你同情你的母亲,却变成了你父亲那样的人,你自己不恶心吗?流着一样的血,可真是父承子业,你们同流合污想扯多少女孩入泥潭?别想了……”

唐枳烟头的热气刺得李佳明下意识后退,她依旧步步紧逼,气场强势而锋利:“我便在这,你可以来,当年你没弄死我,竟然还敢出现啊,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她是不被囚-禁束缚的荆棘玫瑰,每一步走过来都带着血,最后涅槃重生。

路槿橙只能看见她氤氲中的长发,她是她见过最坚定,最坚强的人,这样的事情打不垮她,她自己淋了无数雨,却成为了第一个为别人撑伞的人。

“李佳明,快点逃吧。”唐枳笑颜带着暗沉的流光,“不然你可逃不掉了,等你死后,我便找人弄死你爸,刨开你母亲的墓将他丢进去,你猜猜你亲妈会怪你吗?”

李佳明不可置信,五年的时间,唐枳竟然能轻而易举说出这样病态的话,当年被抓着发丝按在地上的姑娘,在逆境中长成了如此。

他颤了声:“你是疯子……你……你这样会坐牢。”

唐枳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说:“当然会,不就是玉石俱焚,你敢赌吗?”

李佳明不敢,今时不同往日,换作唐枳居高临下了。

她的烟烧到了尽头,被她随意丢掉狠狠踩灭,二十五岁的唐枳不会被打落云端了。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南大附近,法律制裁不了当年的你,不代表制裁不了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