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枳望着她呵出热气替自己暖手，低垂的眉宇荡漾出乖巧的温柔，在秋风中一切安静美好，

路槿橙搓着她，用责备的口吻说：“怎么这么冷，果然还是你穿太少了，去商场里面吧，这里风太大，等会吹感冒就不好了。”

唐枳被她暖乎乎的手强行扯进商场大门。

“真暖和。”路槿橙感叹一声，对身边人说：“我们去买衣服，要过年了，你得有身新衣服。”

唐枳想也不想就拒绝：“我的衣服很难买。”

她太高又太瘦，女生的衣服太短，男生的又太松，所以来来回回就那几件，还都偏深色，路槿橙大一就发现了，唐枳的衣服不是黑色短裙就是黑色长裙，只有两件卫衣是浅色系的。

路槿橙不信这个邪：“那你陪我去，我买！”

唐枳进店就成为沙发上众多男性中的唯一女性，大家彼此交换一个理解的眼神，默默让出位置，她才刚坐下，路槿橙就站在跟前勒令：“不许坐。”

唐枳试图挣扎一下，仰头静静和她对峙，路槿橙抿紧唇，丝毫不退让。

身旁有两个阿姨在看衣服，甩开的毛衣灰尘漂浮，路槿橙没撑住打了个喷嚏，小巧的鼻子像颗橘子一样皱起来，她长得精致漂亮，引起路过不少人注目。

路槿橙搓搓鼻子回过神，发觉唐枳已经站起来，神情淡然：“去选衣服吧。”

她站在她身边，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

路槿橙说是自己买，选的大半都是唐枳的风格，排队试衣服的时候，店员瞄她们：“一起的吗？一起的就两个都进去试吧，都是女孩子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