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堕入爱河是很美妙的事情，至少在这苍凉的夜晚，她们没有察觉到任何凉意。

水渍顺着脖颈与脸颊滑落到地面，与爱意融化凝结，再融化。

而镜中的人也一样，在女生烟草味浓厚的怀中成为手心里的月光。

人类总会因为一些别的事情沉溺放肆的，谁也不会是例外。

唐枳看向镜子欣赏着她的表情，从矜持克制到后面的肆意与无力，每一秒都像浓厚色彩的画布，还在继续增添着颜色。

她是由衷喜欢她、爱她的，什么都束缚不了她们，至少此刻彼此都很幸福。

路槿橙终于握住那只胡作非为的手，她搞不清楚为什么每次到这样的时刻都不得不妥协。

唐枳原本被药物控制的清心寡欲一下就冲淡得烟消云散，坏心眼地咬她：“那你求我。”

路槿橙乖巧地听话：“求你。”

“喊姐姐。”

“姐姐，姐姐……”

尽管她退让万千，身后人还是再次拉她沉入海底，于是僵硬地转动脖颈，用满眼氤氲看过去：“姐姐，求求你，不能……了……”

唐枳总算温柔地松手，路槿橙却一下没稳住倒在地板上，双眼涣散又迷离，更显得破碎美丽。

“乖，起来，地板很凉。”唐枳找来毛毯，将女生压在身下的长直发顺出来才扶起裹住她。

“去洗澡吗？衣服已经放进洗衣机了。”

路槿橙低低“嗯”了一声。

唐枳抱着她往浴室走。

“你出去。”路槿橙握着花洒推唐枳，她就不该听她的，生生被蛊惑，在镜子前丢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