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月端起酒就要喝,唐枳伸手拿走,仰头喝掉:“这杯你不能喝。”
就如你的日子,不能这样随着酒精吞没。
李思月手一顿,无力垂下。
路槿橙扯回正题:“思月学姐,这些日子大家都在商讨对策,唐枳已经联系胡暮湾了,今天这个饭局是来征求你意见的。”
一向活泼耍宝的邱叶难得没有说笑:“家-暴,性-虐,出轨,你在臭水沟找食也不嫌脏?”
听到性-虐,大家下意识觑了唐枳一眼,她平静且从容地点燃烟,将火机丢到桌面,抬起脸述说事实:“这个不是最痛的,但是最侮辱人的,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屈辱。”
她说得直白坦然,也轻描淡写。
路槿橙心脏抽痛,她与她相处会避开这类的话题,但唐枳为了李思月,亲手将自己解剖了。
李思月知道她感同身受,有人感同身受,她的疼痛会被放大,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述说的港湾。
这个昔日爱看书,愿望是开图书馆,总有说有笑的姑娘慢慢抬手捂住脸,先是轻声啜泣,后来变成嚎啕大哭:“是,我过得不好,很不好。”
“每天都很疼,我熬不住了,可我没有办法逃离出这个牢笼……”
江米问:“为什么没法逃离?”
唐枳弹了一下烟灰:“他拍了视频。”
有几个人猛然站起身,震惊至极。
黄依然酒洒了一地:“人渣混蛋。你就这样忍?李思月,一起住了七年,没有学到杀伐决断总要学到肆意张扬吧?你在想什么?指望他改邪归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