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无处安放的愧疚像溢出的开水,烧得我心口疼得出奇。
第二天我去找唐枳,也终于明白她后来逃避我是因为什么,她说她早就不在乎了,可我每一次都要提及,是我再度扯开了她的伤口。
那一天我仿佛明白她为什么喜欢路槿橙了。
这个干净到比天空的云朵还纯净的姑娘,第一反应不是歧视不是议论,而是站在她身边支持她。
她们的背影很相配,容不下多一个胡暮湾。
可唐枳这样的姑娘不会是第一个,我的愧疚,应该当作她涅槃重生的剑。
三个月后我转去南校区,熬夜念法律系,我想为无数如唐枳这般的女孩发声。
转系后,耳边依旧有许多关于她们的故事,她为她纹身,为她参加as赛,作品我看过,是路槿橙的模样,也是我永远永远,没有办法得到的,偏爱。
她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了路槿橙这个指引方向的灯塔,令我欣慰的是,路槿橙也在好好回报她。
她反驳诋毁唐枳的人,冒着被开除的风险为唐枳争取国际赛名额,她还在她的毕业典礼上认真准备着唱歌,她们走过无数春夏秋冬,惺惺相惜。
而我,早已是局外人。
那日新年,唐枳一个人在台阶上,我想推开人群去找她,路槿橙从远处走来,逆着人群大步前进。
我看见唐枳的表情从错愕,变成淡然的笑。
这个笑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五岁的唐枳真心快乐的笑容。
我想,她是她的药,软化了荆棘玫瑰的刺,治愈了她心口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