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告诉过陆诗邈,解救人质挟持最重要的就是通知,通知你的来意,通知你的想法,通知你可以帮助对方的措施,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
是,通知很重要。
这是薛桐亲自教她的道理,可她那年走的无声无息,要她如何不恨她。只是现在回想,她恨的可能不是薛桐,她恨的是那时候的自己不懂,恨她自卑,不敢问,不敢猜。不敢牵她的手。
“你不要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炸掉这里。”男人声音也在颤抖。
陆诗邈从顶层封箱弹探出脑袋,快速察看现场,表情是她强行装出来的轻松,她手仍然放在胸前,保持掌心朝前,这是一种低姿态的投降姿势。
会让挟持方在视觉上放松警惕,但同时不会把自己谈判地位拉的太低。
平等,这也是薛桐教她的。
做任何事都要平等,谈判要求平等,在自己合理接受范围内保证这种平等。
只是薛桐的爱不够不平等。
她在这份爱情里,爱的比自己多。
不公平,所以得她得补回来,她的爱一定要比薛桐还多。
“我是刑事警察,希望你可以保持冷静,给我们一个沟通的机会。”陆诗邈大胆地探步,右脚落地后持了五六秒,才左脚并步。
两人就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
相持。
对方显然已经懵了,他没想到会有警察出现的这一幕,他用胳膊突然勒住地上的“砝码”,程肆已经昏迷,不省人事,半挂在犯罪者的身上。
陆诗邈边扫边观察现场,露台有两个未知桶,罪犯身上有个塑形炸弹,手里捏着遥控器,人质有生命危险,对方在见到她后,精神有点崩溃。
情况有点急迫。
陆诗邈对着耳机小声说:“林舒通知学校,把所有铃声、广播,全部停掉,楼下撤离不要发出声音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