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晃身体,手上高举着遥控器。

陆诗邈不知道特警的狙击枪在哪里,他们隐蔽的很好,连她也找不到。

这个场面像个电影画面。

陆诗邈觉得她此生难忘。

“让他情绪稳定下来。”耳机里的领导在指挥。

“我可以告诉你,程光涉嫌违法,他要坐很久的牢。他的小孩子会因为他的父亲没法考公,没法当律师,没法从事他所学习的专业,他没有什么未来。”

陈国平低头看了一眼程肆。

“你如果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让我带你走,你可以在接受审判的过程中,看到陈思的案子的进展,给儿子一个清白。”

陈国平没说话。

但这是进步,只要在义无反顾的死去前,令人回头望一眼,那对死亡的恐惧就会滋生。

恐惧的本质是人们对害怕的过程有思考。

“可以射击吗?”陆警官悄声问。

“暂时不行,他举着遥控器,对你的生命没有保证,我们得确定一秒爆头。”特警队长给予了回答,“这个距离有点困难。”

“那我来射击呢?”陆诗邈知道,这个陈国平今天只能死在这。

“你得对准他的脑袋开枪,你能做到一秒不犹豫吗?”

“不能。”陆诗邈放弃了这个选择。

“那就在等一会,选择更好的时机,我们做的只是配合你。”耳机里冷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