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反正她妥协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薛桐快速把衬衣脱下,整齐叠好放在床头,穿着紧身背心把病床栏杆卸掉,随后躺了下去。

两人中间隔了好远距离。

薛桐的味道一靠近,陆诗邈心脏就直突突,像是打了氮泵,血压不断抬高,她吓得赶紧将病房的灯关掉,以防自己看到薛桐绝顶身材,忍不住动手,导致今晚耳朵废掉。

病房暗了下去,只剩走廊黄灯闪烁。

这一层的军医住院部,是专门为了给受伤警务人员准备的,豪华单人间,特别安静,也没有护士巡房。

陆诗邈抓住薛桐的手腕,胳膊上的纱布蹭在薛桐肘上,往自己身边靠拢地拉了下,“你过来点,要掉下去了。”

薛桐敷衍地挪动身体。

陆诗邈见薛桐不愿,也不想强迫,嘴角上扬着,自己挪动身子贴过去,两个人平静地望着天花板。手腕上的手,也变成了十指相扣。

手指环绕,相互纠缠。

这是陆诗邈第一次和薛桐这样牵手,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薛桐的每一根纤细的手指,手背皮肤像果冻一样弹软。

“你这四年,有想过我吗?”

“嗯。”

“多想?”陆诗邈好奇地问。

上海四年,一个小孩都能念完初中了,工作都能升职了,生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这一场感情来的好玄妙,仿佛故事只有开头,瞬间就到了结尾,中间未能参与的一切,错过的时光,她只能通过不停提问的方式来弄清。

“很想,所以来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