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父亲追悼会时,我都没见到你。”顾海赟背对薛桐,说话严肃,“我们俩得有二十年没见过了吧。”

“是二十一年。”

薛桐风轻云淡,“我最后一次见您,是在母亲葬礼,您那年刚到香港。”

“是,又是葬礼。”顾海赟停下挥杆动作,摇摇头,“那你父亲走,你怎么都不去看他?”

薛桐皱皱眉,她对这个话题不太想谈及,“您知道我父亲这个人,他并不喜欢我们三房出现在公众场合,我怎敢叨扰他的葬礼。”

“哎,人走都走了,不聊了,不聊。”顾海赟想起老友离世,也倍感伤感。

他收起杆对着空气拍了两下,屏幕立马熄灭,房间灯光随之亮起来,将球杆插进收纳桶,他转身看向薛桐。

眼神在人衣着上停留了几秒,又看了眼古董球杆上。

顾海赟举起桌子上的酒杯,里面并没有酒,他只端着笑言,“看你风尘仆仆的来,确实很急,叔叔这次就不怪你了。”

“谢谢uncle体谅我。”薛桐礼貌地走上前,拿起酒瓶,双手尊敬地帮人倒了酒。

“你来上海交流的事情,我听说了。”

顾海赟喝了一口,坐在沙发上端详着薛桐,“但你让我帮你找媒体公司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插手红龙置业?”

昨天下午薛桐打了一通他的私人电话,拜托他帮忙找个媒体矩阵。

如今内地的企业都讲究数字化运营,物流、数据、销售、管理都数字化,媒体网络自然也得掌控。上海几家大型网络公司,他们集团都有合作,自然还是认识几个人物,找起人来自然方便。

只是顾海赟不知道薛桐找人做什么…

“我对生意没兴趣。”薛桐将球杆搭在桌面上,找对面的沙发也坐下,“不知道您看昨天的新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