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邈站在门口,迟迟不回头。

叛逆。

她和这词原本确实没半毛钱关系,如果不来香港,她现在应该在答辩开题报告,去参加年底校外执勤培训,努力为考公上岸做准备。可她但自从来了香港,那藏在心底二十三年的鬼火,冒头往外窜,她努力压了又压,希望顺顺利利度过离港倒计时,要不是顶楼那档子事发生,说不定她现在会在学校图书馆坐着看书,和同学去街边跨年,在靶场努力练习考核内容,不用站在门口听这些钻心的话。

薛桐把杯子扔进垃圾桶,恢复冷淡语气,“随便你吧,爱怎样就怎么样,你想和谁谈恋爱谈恋爱,想亲谁亲谁,这是你的权利,但你以后别再碰我。”

是,或许和薛桐说的一样。

她就是想叛逆,不想和过去那样沉默的活着了,于是发疯地想要叛逆,喜欢薛桐确实很刺激,于是她叛逆和邱雯对峙要留下来,挣脱苦海管控的生活。反正那鱼缸缝也裂了,自己如今昏头昏脑不知所以,叛逆就叛逆吧,也别压着心底那死害怕,如此痛苦发作。

“是,教官说的对。”陆诗邈转头看向薛桐。

她大步走过去,直接拉住薛桐的手腕,“反正你是我的教官,你高高在上,你说的都对,我就是青春期叛逆,我就是想搞你。”

薛桐,“你要干嘛?”

“继续啊?不是洗澡了吗?我想要的不多,和教官一样,好好珍惜当下。”陆诗邈说这把人往自己房间拖,她不想去薛桐的房间。

“放手。”薛桐看着陆诗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