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瓦德奥的礁石构不成月亮,港城的夜只有兴奋和奢侈。

它们只会让人掉进海 。

薛桐被人拖动, 却没生气,语气如同那杯特调里和红酒交融的冰块, 释放冷意起到降温作用, “你想搞就搞?真好随意。”

乌漆麻黑的房子, 还剩三十分钟就能迎接新的一年。陆诗邈站在原地不肯放手,甚至她贴过去将人抱住, 锁住, “难道教官不是想亲我就亲我了吗?难道你不随意?”

薛桐理智被挤压变形,情绪无声静默搅拌, 那些燥热、厌倦,在冷夜的语言中对冲,她们享受坠落爽感,人们谓地为爱情的沉溺——坠入爱河。爱情子弹,擦断彼此发丝,凶手偷笑, 只剩幸存的者心脏血压汩汩流动,难掩后怕。

薛桐指腹捏掐穴位, 想逼人放手, “不要逼我骂你。”

“教官这话说过太多次了, 对我没有威慑力。我现在就是叛逆,根本听不进去这种威胁。”陆诗邈冷笑,纹丝不动。

薛桐怒火压了又压,“放开我。”

陆诗邈像中了邪,不言不语地将人拉到门框,用膝盖顶着墙,将人挤到无法脱逃边角,动手拆薛桐真丝睡衣纽扣,唇用力贴在刚洗完澡的锁骨上,薛桐残留着沐浴露的味道,那是夏日玫瑰花,花瓣正在飞起来。

敏感电流划进薛桐大脑皮层,她笑,仍不想对人动粗,“怎么,你开始玩强上把戏了?”

难听,所以陆诗邈选择性耳聋,开始报复薛桐。不过两次而已,她就摸透了薛桐的软肋,只要趁其不备出手,敌人就会迅速缴械,如用荒漠遇上雨天,沙地就会沸腾冒泡。

薛桐念出学警号,警告:“10231!ha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