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明明知道突然的消失,会令自己崩溃,可她还是这么做了。所以这不是报复,不是惩罚,不是玩笑。而是通知,是选择。

uu看着女孩单薄身体就跪在地上,不忍走过去蹲下拍她的背,“或许是我叔叔没问对人,万一是误会呢?”

陆诗邈心脏抽搐,比演习拿枪弹射她的身体,还令人痛苦,她脑海中全是薛桐在邮轮上跟她说的话,她冲着自己笑,与自己欢爱,那个阳台,那个大床。

陆诗邈攥着拳。

薛桐不愧是薛桐。

是那个连吵架都可以高高在上的ada,是自己都恼羞成怒了,她却仍然毫无波澜的女人。

陆诗邈想从地上站来,她不想自己失去尊严,可小腿已经失去了力气。她想起圣诞夜的维港,那个水面浮动,暗恋被陆诗邈轻易撕破了糖衣,那个像黑巧的薛桐永远高傲,凛然,如同战斗中的那双眼睛,猛戾的令人刺痛。

她真的好狠。

她就放任自己为她的安危发疯,独自留下自己等着回忆覆盖、还有那个邮轮之梦,就是一把尖刀,往自己没有防备的身体里插着。赤裸提醒她被人欺骗,被人遗弃。

陆诗邈哭着,猝然又开始笑。

薛桐是怎么做到的?

她怎么能一边哄一边骗的?她为什么挤出时间陪自己去看星光大道,甚至去看什么烟花,接吻的时候她又为什么不推开彼此,拉住这条界线?她竟然敢替自己擦干眼泪,一边想着离开的?薛桐在她背后建造起一个巨大的滑滑梯,令她痴迷,让她坐在顶端,她徒然伸脚,将她踹进这个滑道里,一路到底,彻底滑进这个隐形的地狱里。

去夏威夷?这个理由太敷衍了。敷衍到陆诗邈认为薛桐就是在耍弄她。

不,不是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