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陆诗邈把下巴搁在薛桐的头顶,手上用力,想要帮人按掉因70分钟等待而的酸痛。

薛桐被人捏的很舒服,仰在沙发上,两手举高捏住她的耳朵,“因为我对你了如指掌。”

陆诗邈说:“其实技术警察最不怕的就是,精心规划的凶杀案,犯罪者布置计划越久越精密,破绽就越多,因为有犯罪动机,他顾及的多错误也多。”

“但最怕的就是这样,作案工具也有,痕迹也在,尸体也不处理,犯罪者像是突然对街上的小狗小猫踹了一脚,你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到时候只要少了一个关键证据,检察院就会疑罪从无,把案子退回来,一退回来,我们的工作就白干了。”

“你们压力很大,因为内地公安讲:命案必破。”薛桐来内地后,学习交流也攒了不少经验。

“是的呀,命案破案率要求百分之百,只要被他们退一个案子,科室年终奖就没了,一年的活等于白干。”

“你怎么在乎奖金?”薛桐觉得好笑,拍拍自己的腿,“过来,坐好。”

陆诗邈停下手中动作,绕到沙发前,坐在薛桐腿上,“当然在乎啦,我要养你呀。”

薛桐点点头,“听起来有点道理。”

陆诗邈皱眉,“你说我们总队刑技办公室就这么几个法医。每天绕着处理自杀,交通死亡,衰老死亡,每天忙的要死。一个大案经费有时要十好万,上次我们实验室买的劳保鞋,到现在都没报销,我刚上班手里就堆了几个痕鉴。”

薛桐用手勒住人腰,“但我瞧你说这话,表情还挺开心的。”

“因为我在为人民服务。”陆诗邈伸手撩开薛桐的头发,“我得守护好你这个香港同胞呀。”

“嘴巴很甜。”

薛桐亲吻陆诗邈的嘴角,“亲起来也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