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爆炸。

残忍的让她ptsd发作起来,强有力带走了她安全屏障。

还好,陆诗邈活下来了。

只是小孩聋了。

她聋了。

她什么都听不见。

薛桐摇头,眼泪开始疯狂往下落,胸口是剧烈的震动,她捂着,弯着身子。像是又一次体验了人生全部的不美好。

像是有人要剥夺她的幻境。

“那场爆炸太太突然了,我没有做好准备。”

薛桐攥紧胸口的睡衣,“你眼睛确实没事,是我出现了幻觉,因为你突然耳聋,我觉得你的世界只有我,只能听见我,只能看着我,拥有我,这种感觉很美妙,是,它的确美妙至极。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的焦虑没有发作,我去问过医生了,你没有严重的焦虑,是我幻觉以为你有焦虑。”

“因为我发觉你长大了,你不需要我了,陆诗邈。”

普通话伴随着眼泪,薛桐崩溃地展现自己的软弱,此刻,她似乎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陆诗邈的眼睛,骄傲的人露出卑怯,她承认了她的野蛮,殷勤需求,仿佛揭开了自己的丑陋。

听不见的人,每天只能望着你。

听不见的人,只能靠你拯救。

她好似玷污了她所爱的女孩。

“所以我只能让你陷入困境,其实不是你母亲邀请我吃饭,而是我邀请了她…,我身心逃离不了,那些美妙渗满了我,我恶劣至极,你离开我理所因当。”

“我确实保留着四年前的记忆,它帮我屏蔽掉了很多糟糕的局面。我确实有暴力倾向,我开枪打死过很多人,见了太多死亡。你问我杀人会上瘾吗?会,这的确会。但是我会以为会忍住,会克制住,只是暴力又回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