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门是关着的,陆诗邈应该看到了,看到自己的变态思念。

有把剑悬在头顶,她每走一步,昨晚画面就会跟着重现,像是还原4k电影,清晰不已。那把剑随着光影,慢慢扎进身体,让她无处可逃。

走到客厅,薛桐脚步顿住。

沙发上有警服外套。

薛桐反应迟钝地扭头看了眼玄关,随后立马折身往卧室对面走。

推开门。

一床蒙住脑袋的被子,陆诗邈正在床上缩成一团。地上是收拾好的警服衬衣。

薛桐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泪腺失灵,这个空间她…她看了四年。如今又见到人回来,蒙着脑袋躺在这,忽然有点…

不知所措。

“我发烧了薛桐。”陆诗邈声音疲惫又沙哑,“我好难受,你快救救我。”

薛桐没有挪动脚步。

她觉得自己是疯了,她今天真的应该去看医生,而不是站在这个门口对着空间发愣。

“你最好戴上口罩,我觉得我是甲流。”陆诗邈说话到一半,猛烈咳嗽起来。

据说上海这场甲流从深圳那边来的,病毒迅猛,警队刑技办公室每次都是传染病是重灾区,沈法医上个周被传染时,还夸陆诗邈身体素质太好,是重灾区唯一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