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着, 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工地停工, 又没高吊车灯,路灯也拆了,不过三周而已,前后左右长满了草,前几天下了场雨,这里显得乱七八糟。

“不是,我都看不清你裤子,我是怎么下手刀你的?”

同事低着头模仿犯罪者的身高,两个眼睛也不好意思去盯女同事的裤子,只要眼神往草上瞟。

“我也看不清你手里的刀。”

尽管陆诗邈做的小刀子是纯白色的,但只要天黑下来,管是什么白色统统隐匿起来。

“他打了手电,不然我觉得不可能精准的一刀切。”陆诗邈在实验中得出结论,“法医给的组织伤口检测是:无粘连。意思为刀口形成的非常快速精准。”

“一边打手电,一边砍人,还得防止你逃跑,我也太忙了。”同事有些无语。

“要不再回去梳理一遍这些脚印。”

周三研判会来了很多人,甚至连法医也到场了,队里说受害人家属上访了,要求快速侦破。

“这受害人尸体,他们家属到现在都不去殡仪馆领,钱都是从我们科室里走的,如今上访倒挺快?”法医打趣。

王新也纳闷,“询问也极其不配合,案子立案以后就催个没完。”

受害人催案子进度非常常见,但这种不管尸体但却催案子的,就有些反常,王新敏感找了摸排把蒲叶家查了个遍。

“那蒲叶的老婆也怪可怜,当同妻还被传染,这…有无天理。”走访的警察愤愤不平。

“那别说还有他孩子呢,出生就是个艾滋,他怕脑子不是有病。”警队什么奇葩事都能发生,法医见多了不足为奇,但他这般说话直来直去还是头次。

“他老婆叫王冰,两人相亲认识的,王冰也是银行职员,两人五年前结婚,婚检时两人身体状况都非常正常。”走访警察开始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