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恐惧。

恐惧带来了猜忌,猜忌彼此是否足够坚定。

薛桐平静的说:“你妈性格你再清楚不过,你当着她客户和她公然出柜,不如杀了她,还是你就是想逼她去跳江。”

陆诗邈不言不语,薛桐说的确实有道理。

“这事不是靠你怼两句就能解决的,你和她对着来…永远不可能解决问题。”薛桐和陆诗邈并肩,主动拉起她的手,捏在手心里,攥紧。

上海为了小长假的观光游客,特意延长灯光秀的时间,江潮带动特有的土腥味,霓虹大厦排山倒海地缚住人们的视觉,望着它们时总会觉得自己也能如此八面玲珑就好了。

“陆诗邈。”薛桐轻轻拽了下还在摆冷脸的陆诗邈。

“嗯?”陆诗邈回。

“她有知道的权利,但是没有接受的义务。”

薛桐语气轻飘飘,是那般平静,却轰隆一声钻进陆诗邈的脑袋,她停下脚步,像是死缓刑期被人改成了从轻发落。

“不要试图去让邱雯去理解你,没有这个必要。不要期望、期待她们会改变,不纠缠他们会如何,她们为何要这样做,就是你们彼此之间最大的谅解了。”

作者有话说:

“她有知道的权利,但是没有接受的义务。”

“不要试图让他们理解你,一个事物总有正反,这是与家庭的最大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