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李嬷嬷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郡王妃不站在自己这一边,说什么都白搭,只好以退为进“老奴告退,这就告退。”
待出了房门,李嬷嬷一改方才唯唯诺诺的奴才相,直起腰板儿瓮声瓮气的嘀咕着——
“好心好意,让你们当狼心狗肺!我呸!”
看样子被气得不轻,扭过头扫了眼东暖阁的拱门,翻了几下眼睛,心中更是不服气的暗暗发着狠劲儿——非得找出些证据来,给你们瞧瞧,让你们后悔今日轰我出来不可!
房内,张嬷嬷又斟了一杯茶水端给小安氏,嘴里劝诫道——
“您可千万不能再轻信这个老婆子的话了,咱们上回吃的亏还不够大吗?”
经过上回的事小安氏也是真怕了,否则刚才就不会把人这么撵出去了。
“嬷嬷你说,宝哥儿真病的那样重吗?”小安氏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凶多吉少’四个字。
张嬷嬷抬了抬眸,又垂下,温声道:“咱们着什么急,等着看不就好了。”
小安氏转了转眼珠,随即嘴角一弯“也是。”
接下来的几日,李嬷嬷跟疯了似得,越发监视的勤奋,似乎蔡云旗不是宝阁楼的主子,而是她李嬷嬷的犯人,每每那神态恨不得要将人盯死不可。
临近隅中,宝阁楼里全是熬制中药的味道,刺鼻的有些犯冲。
白屹安取下最后一根银针,刺入蔡云旗的合谷穴,微微转动几下。
“疼吗?”
“不疼。”
片刻后,一一将银针取下。
外头传来一声鸟叫,蔡云旗刚还阖着的双眸,这会儿忽的便睁开了,冷清着声音,朝一旁的素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