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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哥儿——”外头儿守夜的素月听见了响动,在门外轻声问道。

“没事儿,不用进来。”蔡云旗穿着白色里衣,立在长桌前,将沾了血的手在水盆里涮了涮,伤口并不算大。

素月没有素雨那么心细,听见蔡云旗说没事不用进来后,就真的没再过多询问,守到差不多后半夜,听见里面没声儿了,想着主子应该是睡熟了,这才打着哈欠回了卧房。

此刻的蔡云旗依然没有睡意,抻着腿斜靠在软榻上发呆,手里多了个青色的小瓷瓶。

一直深锁眉头的脸上,终于松懈了些,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怔怔的望着手里的青瓷小瓶,思绪蹁跹。

你还别说,这华南的金创药就是好用,蔡云旗只撒了少许,手便没有之前那样疼了,血也止住了。

一瞬间,脑海中的萧一瑾又冒了出来,仿佛在自己眼前晃呀晃。

这药还是当初那人硬塞给自己的呢,现在想来幸好收了。

也不知道为何,每次想到那人,总是能在自己这了无乐趣的日子里,平添一道亮眼的彩色。

这几日自己反复的翻看着那篇《赠花怜》,其中内容简直可以倒背如流,那些情真意切的字里行间,每每折磨的是夜不能寐,食不能安。

如此有趣又生动的女子,无论是谁都会想要接近的吧?

若自己真的是一个男子,同她一道生活,日子定然也是有滋有味的,可偏偏自己不是——

想到这些,蔡云旗又觉得天意弄人,心里顿时又蒙上了一层忧伤。

自己这样到底算是什么?

是姐妹情?还是——

蔡云旗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用力的甩了甩头,克制住内心那股强烈的躁动——

萧一瑾从始至终只当自己是男子,就算有什么别样的情感,也是自己欺骗隐瞒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