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湛说完便踉跄跌撞着摔门而走。
一声巨响后,卢夫子才摇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本想让他在学子监里沉淀沉淀,收收身上的戾气,却不想他已经病入膏肓了,让他撞撞南墙也好,这人的疾苦也该他尝尝了。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一颗怀恨在心的种子,就这样在卢湛心里埋下了。
卢湛说是不让菊娘再卖豆花,可他每月的俸禄根本就不够开支,也不能总向叔父他们开口借,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于是菊娘又挑着扁担去了离学子监较远的城西去叫卖,而卢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菊娘卖豆花挣回来的银子也是要给自己的,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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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他一个新科探花老爷就住这儿?”顺生皱了皱眉“这也太寒酸了吧?比那卢夫子住的都差。”
蔡云哲嘴角微微上扬,沉着声音道——
“他要是住得好,我还就不来了呢。”
当当当——
“给我来碗豆花吧。”
一个平静的早晨,就这样被打破了。
蔡云哲抖了抖身上的赤貂羽绒大氅,伸出一只手端起新打出的豆花,碗里还冒着热气。
豆子闻起来腥,可豆花却是吃起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