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依芙没接小安氏这一茬儿,只问道:“听闻祖母病了,现在如何了?要不我等会儿过去请安吧。”
“你可别去了,你祖母现在谁都不见,你爹去了都见不上呢。”
一说起这个,小安氏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你说这蔡云旗也真是,好好的娶了傅俐不就得了嘛,非得不愿意,跑到那鸟不拉屎的漠北去,这下可好了——”拍了拍手“把命交代了——”
“母亲!”
蔡依芙高声打断她,皱着眉头,脸色不大好——
小安氏抿了抿嘴“我这不就是跟你说说嘛,再说了我说的又不是瞎话——”
“怎么不是瞎话,大哥他现在只不过是下落不明,又不是——”
蔡依芙咬了咬嘴角——
“总之您别再乱说了,小心被别人听见,万一传到了父亲或是祖母那里,您又要被说了。”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了。”小安氏挑了挑眉“你瞧瞧你,成了亲果然是成熟懂事了,都会教育起母亲。”
蔡依芙心里烦乱的厉害,推开窗户朝外看去,心中喃喃念叨——
娉娉,你到底在哪儿啊?
远在漠北的帐篷里,一个瘦高的身影正在里面仔细研究着地形图,忽然一阵烛火闪动,余光似乎瞄见一个黑色的影子。
蔡云旗手上顿了顿,但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依旧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
直到那微乎其微的脚步声传来——
蔡云旗才要转过身,侧面的脖颈便被架上一把锋利的长刀。
“看来你真的不会武功。”那人蒙着面,一身黑衣,说话的口音明显带着漠北音色。
“你是谁?”蔡云旗毫无畏惧之色,下盘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