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党的人排挤她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白屹安不过一个小小的太医,调理皇后的身体,不过是奉命行事,若是就因此而将她牵扯其中,未免太过残酷。
这次去永州,表面上是平疫,可实际上却也是一个警告。
进可以,退亦可以。
白屹安立在一旁,眼瞧着林其琛越陷越深的眉头,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手——
“做什么?”
林其琛抬眼看去,眸光中的深沉还没有退干净,又将这胆小的人吓得连忙缩回了手来——
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瞧着你眉头皱的深,在想什么呢?”
林其琛的眼眸转了转,褪去了之前的深沉,但又浮上了几分白屹安瞧不懂的晦涩——
低了低头,仿佛在极力掩饰什么,随后再抬起眸光的时,又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瞧着姨母的身体也调理的差不多了,趁着你这次去完永州回来,就换个差事儿吧。”
“什么?什么意思?”换个差事儿?
白屹安这回是真的不懂她了——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
瞧着这人眼中的那一份纯真,林其琛心里想要将她推开的意愿更甚了——
自幼丧母又是宫中长大的自己,早已见惯了尔虞我诈,虽说爹爹跟姨母已经将自己保护的很好了,可或许是少了一份母亲的体贴,林其琛比任何人都来得敏感——
而正因为这一份敏感,所以更加真实那一份纯真。
“你哪里都做的很好,所以不用再做了。”
“既然做的很好,那又为什么不用再做了?”
林其琛顿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