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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下面可还冷,冬日里饮杯酒,暖暖身子罢。”

一杯接一杯,直到头脑有些发晕发胀,蔡依柔才停下,这时酒壶里的梅子酿却也空了。

“尔容,扶我重新梳洗。”

“是。”

待梳洗毕后,蔡依柔方才躺下,不知不觉眼角划过一滴泪来,没入发间,霎时无影无踪。

另外一边的蔡修玮到了傅伶的屋头儿——

“我还以为,太子都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呢,不过是你前段时日身子不爽利,这不,我才来的少了,话说,你这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吧?”

人来了,傅伶自然是不会再往外推,毕竟是太子爷,自然要给个台阶来下,嘴上不在说话,屏退了下人婆子,自然也就半推半就行了夫妻好事。

不同于跟蔡依柔在一起时的粗鲁急切,蔡修玮对傅伶体贴有佳,事后竟还为她轻揉起了肩膀,想必这就是妻与妾之间的不同。

“话说,你是不是也该提醒提醒岳父大人了?”蔡修玮适时宜的插了句话。

傅伶闭着的眼睛,倏的就睁开了。

蔡修玮接着又道:“我听闻宫里的御医说,父皇这段时日,身子一直不大康健,似乎是旧疾复发,十一弟更是日日进宫半其左右,比我这个当太子的都关心,我怕再等下去,夜长梦多啊。”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傅伶的语气有些不悦。

蔡修玮抚着她的肩膀,似是宽慰,又道:“稍安勿躁,你听我把话说完嘛——其实这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又怕你心里不舒服,可转念一想咱们是夫妻,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如果咱们不先下手为强,让十一弟钻了空子,之前做的可就都白费了,这其中厉害不用我说罢。”

傅伶能不明白这利害关系?当初拼死也要嫁给蔡修玮不就为的是这个嘛。

“倘若我应了你——”傅伶转过身来,定定的望向蔡修玮“你该不会过河拆桥吧?跟那个小狐狸精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