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虞槐身上特有的水气,和好闻的女子香味。

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好像没有虞槐这个人存在似的。

顾云月看了一眼放在抽屉里的合同,上面用钢笔加上“顾云月需要每天陪虞槐睡”

黑色的墨水写在白色的纸上非常显眼。

现在虞槐人呢?

顾云月一时气不过,没有去次卧敲门,盖上毯子关了灯。

黑暗中她垂眸眨了眨,“得寸进尺的小东西。”

一签完合同就开始闹腾,要给泳池和池塘装水,又要在家里养鱼,不满意又在那哭。

简直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顾云月眼中划过一抹平淡和失落,“不就是头疼失眠么,我过去五年天天都这样过来。”

顾云月吃下一颗安眠药,缓缓的闭上眼睛,睡得并不安稳。

却不知一墙之隔的次卧,虞槐辗转难眠。

“干,好干啊……”虞槐躺在床上,不停的用长长的指甲挠胳膊和腿,在本就娇嫩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上面是隐隐约约的鱼鳞片儿。

“疼……”

皮肤紧绷着如同即将开裂,虞槐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腿脚酸软,摔倒在地上。

膝盖落地又是一片青青紫紫的伤痕。

疼的眼泪水不断滚落,变成珍珠砸在裙子上。

睡衣很短,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比没有穿更显得脆弱可爱,笔直又嫩滑的大长腿没有被使用过,软软地垂在地面上。

她艰难的爬到轮椅上,把哭出来的珍珠挨个收好。

虞槐猛的灌了一大杯水,整个喉咙都干痒干痒,“好难受,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