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弦想想也是,风霜身上的黑化值对她本就是一种侵蚀,要是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说不定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走出了那扇门,否则时间久了说不定真会被风霜“杀死”。

花弦抬起手,看到上面的血迹,眼神沉了几分,长而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但神情却极为冷然。

既然对方不把她的命当回事,那她也不必付出什么真心,不管采取各种方法,只要能降低她的黑化值就好,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花弦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这种给宠物戴的东西,依然牢牢的挂在她脖子上,即使在生死关头都未曾取下,如果这就是风霜对她的爱的话,未免太可怕了些。

不知是不是想的太多,神经稍微放松下来,花弦就感到一阵倦意。

其他的事容后再说,先美美的补个觉再说,吸了那么多毒香,身体机能肯定有一定程度的受损,得赶紧趁着风霜愧疚的时间抓紧休息。

也不知这愧疚能存在多久,别等她出院又是老样子,那她真的会谢。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她身边停留,抚摸着她另一边脸颊,温柔缱绻。

花弦只觉得烦躁,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手怎么那么欠呢,扰人清梦!

风霜收回手,手指蜷缩一下,神色黯然,眼中划过一丝不安。她只是想让花弦听话一点,并不想伤她,虽说这是个意外,但花弦的确因她而受伤,她那么爱惜自己的脸,常以自己的容貌骄傲,如果那疤痕真的不能完全去掉,她会怎么样?

未知的恐惧向她袭来,在这一刻,心中的爱恨开始不分明,爱意完全胜过恨意,她害怕失去花弦。

眼中情绪翻涌,心脏慢慢收紧,风霜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抓着花弦的手慢慢低下了头,把脸放在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