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瑶不着痕迹的左右看了一眼,稍稍安心了些,这里人这么多,她总不至于大庭广众的把人捆走。

“别看了,人这么多,我抓不了你的,就算要抓,也得等个月黑风高左右无人的时候。”

“你……能不能不开这种玩笑。”

顾时秋手撑着床的边沿,凑近她,眯眼:“你真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冬瑶剧烈的眨动了两下眼睛,“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顾时秋看着她动作,“噗”一声笑了。

冬瑶轻咳,摸摸头又摸摸脸,缓解尴尬:“我就说你是开玩笑吧,哈哈,哪有那么变态的。”

“要不要看看我买锁链的订单?”顾时秋歪头笑。

冬瑶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我去,这家伙玩真的?

冬瑶:“你能不能不在我跟前装变态了,你演技好,这东西演起来还挺像的。”

顾时秋嘴角笑意顿住:“没和你开玩笑。”

冬瑶表情一滞。

顾时秋半靠在床头,叹息:“只可惜,这个计划,我不打算实行了,所以,你不用害怕了。”

在听到泥石流坍塌新闻时,在抵达现场听着众人的哭喊声时,在看到那条项链在大雨中漫无目地的挖掘时,她突然什么都不想了,一切都可以放手了。

因为比起死亡,好像所有其他都是能被接受的。

能接受冬瑶的离开和不告而别,能接受冬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能接受冬瑶和别人在一起,冬瑶可以在自己看不到看不见的地方或激烈或平淡活着、笑着、哭着。

但唯独,不能接受她的死亡。

她得活着。

“我愿意放你走了。”顾时秋闭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