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沁眨了下眼睛,眼泪便沿着眼角滑了下来。她懒得管,没想到眼泪却越掉越多。等到彻底回过神时,余温沁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心底呢喃了几百遍的“为什么要避开我”。
昨夜顾良忱拍门而出的身影像是梗在余温沁喉中的软刺,威胁不到生命,也又时刻提醒着它的存在。
思绪一片混沌,意识也在极端困倦的情况下变得模糊。余温沁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耳边充斥着杂乱的脚步声和闷重的拍门声。
余温沁肿着双眼睛起床,趿着拖鞋去查探情况。
声音是从对门传来的,透过猫眼,余温沁看到了披着制服的保安大叔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
他们边拍门边高声呼喊。
“家里有人吧?”保安拢好衣服,张着手用力拍门,“装不在家不行啊,你得出来解决问题啊!”
老爷子双手托着件染着污渍的衣服,气的直跺脚。
“小黄,你看看我的衣服!”老爷子头发快气竖了,“每次来敲门都装不在家,好不容易答应两句,她还说自己家不晾衣服!”
“怎么有人不用洗衣服晾衣服,你说说怎么有这种不讲理的人!”
保安附和道:“大爷,你别气,咱们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实在不行咱们就报警!”
……
余温沁听了个大概,觉得顾良忱不晾衣服应该是真的——顾良忱家境很好,大学期间也是能用洗衣机和烘干机就坚决不沾冷水,不触碰湿衣服的。
这会快十一点了,余温沁准备午后再补觉。她在一片嘈杂中淘米闷饭,从冰箱里拿出了食材清理好。
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门外的喧闹声还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