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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掌心彻底覆上了余温沁的脸庞,指腹轻柔的扫过余温沁柔和的下颌,眷恋着她的温度。

这样的场景在四年里,不止一次的出现在顾良忱的梦中。

每次醒来,面对的都是空荡荡的房间,顾良忱靠着枕头,心脏酸痛,怅然若失的感觉在心尖弥散。

顾良忱跪坐在余温沁身边,慢慢倾身,直至自己的影子彻底笼住她。

没有人注视是社恐人最大的底气,偌大的客厅又空空荡荡的,除了几只不会说话的毛孩子,没人会知道她做了什么。

顾良忱的胆子像是气球,在各种条件的加持下,慢慢变大。

这样睡一晚肯定不会舒服,顾良忱略作思忖,决定将余温沁抱回房间。

从前她经常这样抱余温沁,虽说隔了四年,顾良忱对自己的臂力还是有信心的。

顾良忱贴近了她,双臂穿过余温沁的后脖颈和交着的双腿,使了些力气。

第一次,余温沁纹丝不动。

“做贼心虚”的顾良忱慌忙去看余温沁的神情,见余温沁仍睡着,不禁松了口气。

第二次,顾良忱加大了力气,终于将余温沁抱了起来,还没行两步,顾良忱便有些力竭。

她咬着牙,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胳膊很快就泛酸了。

“撑住,撑住。”顾良忱在心中呐喊,“一定要撑住。”

愈是这样打气,她的步伐愈是凌乱。踉踉跄跄坚持了两步,余温沁和顾良忱不可抑制地同时倒向沙发。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半睡半醒的余温沁在落下前下意识圈住了顾良忱的脖颈。

沙发发出一阵闷响,老旧的弹簧吱吱呀呀,好似在控诉顾良忱和余温沁刚才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