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料一层覆着一层泼洒在墙面上,在空气种飞溅。
随后深红色的颜料又被泼了上去。顾良忱的下颌也因为这样肆无忌惮的动作沾上了猩红的点,衬得皮肤更加白皙了。
几桶颜料泼完后,顾良忱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再次起身,她烦躁的心已经冷静了些许。
顾良忱靠着没沾上颜料的那面墙立着,揉了揉脖颈。
几分钟后,她从阳台上拾出已经晒干很久的滚筒丢进了水池。
……
下午三点多,余温沁给刚出炉的面包刷上了层黄油,提升了下色泽。
这种面包顾良忱很爱吃。
余温沁将晾凉了些的面包装进纸袋,又做了一杯柠檬红茶准备准备给顾良忱充当下午茶。
她摁门铃,等待了许久都没人回应,最后只好用自己的指纹解了锁。
楼下安安静静的,余温沁侧耳倾听着木地板的声响,托着东西上了楼。
旋转木楼梯行至一半,余温沁就被映入眼帘的狼藉震撼住了。
顾良忱好似没注意到她,握着硕大的排笔凝望着面前的墙壁。
原地僵持了片刻,顾良忱和余温沁的视线交汇在了一处。
顾良忱将排笔丢进桶里,用湿巾擦拭着指尖的颜料。
“这里——”余温沁指着自己的下颌向顾良忱示意位置。
顾良忱仰首,露出一段鹅颈,动作优雅地擦拭着。
“还有么?”她问。
余温沁摇头。
“我能进去吗?”立在门口的余温沁问道。
顾良忱敛眸:“注意脚下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