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都是需要社交的,于顾良忱这个社恐星人来说就是无比艰巨的任务。
思忖良久,顾良忱决定先给牛牛主人打电话。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着抵在鼻尖,手机搁在茶几上。
电话嘟嘟的响了几声,继而被挂断,不用细想就知道是牛牛的原主人不愿意再负责了。
顾良忱凝望着手机屏幕,烦躁感在心头弥散。她冷静了片刻再次拨通,牛牛的原主人再次挂断。
这事要是放在她学生时代,年轻气盛的顾良忱一定会在自己的社交平台发布这人的消息,迫使这人自己将猫咪领回去。
她绕着茶几踱步,决心先从黄叔那边调取监控。
顾良忱组织了好几通措辞,等到真正打通黄叔的电话时却都忘了自己方才想了些什么,停顿了许久才简单向黄叔说明了下情况。
黄叔是个耐心且细致的人,他甚至都没要顾良忱下楼来保安值班室,自己就按照顾良忱推断的时间看完了回放,锁定了目标。他加了顾良忱的微信,在顾良忱联系他的后一个小时用手机录制了段监控视频发了过去。
顾良忱正考虑着要不要报警处理,黄叔又给她发了条语音。
“这个人我记得,她上个月还是这个月初带猫去打针来着,车坏在了门口,我还帮忙打了把手。她家猫是黑白相间的,特别皮。”
顾良忱迅速打字:“她是几单元的您知道吗?”
黄叔语音回复:“要么三单元要么四单元的吧,反正老从那一道走。天气好的时候你跟老在车库前面儿坐着的那群老太太打听打听,马上就知道了。”
找猫主人这件事在黄叔的牵线下似乎变得简单了许多。顾良忱发现像黄叔这样五六十的老头老太太似乎知道的讯息非常多。
她稍一打听甚至能知道某户某家夫妻两个昨天为了什么事情吵了架,谁家的孩子考试没考好,昨天被父母教育到了几点。
她觉得这件事很神奇,忍不住和余温沁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