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这样。”苏念年说道。
她平铺直叙的语气太过平静,眼中也没有一丝恐惧,冷静到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甚至在说完之后,她还悄悄尝了尝那杯焦糖乌龙。
祁凝推了下眼镜,将眼神的变化藏在镜片之后。
她之前看过苏念年的验伤报告——头部受钝器击伤,左手尺动脉破裂,如果当时嫌疑人的刀口再深些,她的左手就算是废了。
可苏念年不仅在重伤后醒来,为自己拨打急救电话,伤口恢复的速度也快得惊人。
如果换一个人受同样的伤,别说当天离开医院,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
更何况……遭遇生死关头,对画家来说最重要的手也被重创后,苏念年竟然没产生太多负面情绪……
祁凝嘴角的弧度分毫不变,喉咙却有些发干。
“痛吗?”
“啊?”苏念年愣了一下。
祁凝耐心地重复:“你的伤,痛吗?”
“不是很痛。”苏念年实话实说,她好像天生就不怎么怕痛。
不痛?祁凝的情绪微妙高涨,她倾身向前,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苏念年下意识感到异样,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可祁凝仿若未觉,甚至还搭上了软椅的扶手,有意无意地把苏念年困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她接着轻声征询:“左手,可以给我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