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苏念年把统统藏到了阳台,关掉屋子里的电闸,独自一人坐回了沙发上。
那个越狱犯或许是知道祁凝的住址,特地冲着这个街区来的,她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待了许久,苏念年稍微适应了些,她能通过窗帘缝隙透出的光大致看清周围。
她发觉自己很想祁凝,如果这个时候祁凝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抱上去,不让对方离开。
为什么不告诉她就自己走了……苏念年咬着下唇,微微红了眼圈。
就在这时,大门处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打破了一室寂静。
有人在撬门。
苏念年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
她慢慢地俯下身,将最趁手的那把砍骨刀握在了手里,这一刻她不禁庆幸,虽然祁凝不会做饭,但她的厨具真的很齐全。
苏念年保持着一种最适合应敌的姿势,心脏如擂鼓,手却没有抖。
两分钟后,门开了。
走廊的亮光照进屋内,躲在客厅中的苏念年看清了来人的下半身——对方穿着一套不合身的工装,鞋子沾满了泥泞,右腿裤子上有一大片血迹。
是那个人。
苏念年本以为自己会害怕,但事实却是对这个人的憎恨更占了上风。
十五年前的灭门案……因为这个人,祁凝才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经历外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来人似乎以为家中的人正在睡觉,开灯失败后,便毫不顾忌地坐在了祁凝刚换上白色椅套的座椅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目光找寻卧室的位置。
苏念年额头上青筋一跳,脑海中浮现出上午时祁凝拍着椅套求夸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