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年沉默了几秒,才在祁凝的注视下小声补充:“我如果喜欢上某一个人,不会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性格,而是因为我喜欢她整个人。”
“所、所以……没有喜欢某种性格这样的说法,你也不需要改变自己本来的样子……”
苏念年越说声音越小,脸颊泛上了淡淡的粉色,到了后来已经变成了嗫嚅。
她总感觉自己这番话假定了祁凝喜欢自己,可要是对方实际上没有那种意思,不就显得她在自作多情了吗……苏念年的脚趾蜷缩起来,升起了想迅速逃离现场的心。
她趁着祁凝愣神时站起了身,强作镇定地往浴室的方向走,“我、我去洗漱一下。”
祁凝一时不察,没抓住她,让她溜进了浴室里,飞快地反锁上了门。
苏念年靠着门板喘气,感受到自己快得出奇的心跳,她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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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苏念年终于见到了这些天第一个除了祁凝以外的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狱医。
“发热被控制住了,短期内不会再出现症状,但下一次发热时,状况会严重很多,要注意提前做好准备。”
狱医把体检报告递给苏念年,见她一副认真听讲的乖巧样子,忍不住又多嘱咐了一句:“靠自己可能比较难熬过去,你最好事先和伴侣说好。”
刚说完,她就自知失言——人在监狱里,哪来的伴侣。
看着面前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再联想一下那位冷着脸、命令她带上仪器,过来为人做检查的疯王女,狱警不禁对苏念年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