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病得不轻,是心病,诱因是卫浅颂。
郁秋芜守在卫浅颂床前,陪着她打点滴。
初冬的天总是灰蒙的,冷光照在卫浅颂脸上,把最后那一抹润色都抹去了。
郁秋芜看得心惊,无比自责。
她不该刺激卫浅颂。可她真的害怕。
半晌,卫浅颂的手动了动。
要醒了吗?郁秋芜攥紧卫浅颂的手,想给她点温暖,差点被卫浅颂身上的温度烫到。
卫浅颂只是睫毛颤了颤,无意识的呢喃着。
郁秋芜从她的嘴型里辨出了她的话。
她在喊自己。
“郁……秋芜?”卫浅颂的声音弱的可怜,仿佛一根随时都能被折断的小草。可她还在唤着郁秋芜。
时而掺杂过一声姐姐。
郁秋芜低头,双手握着卫浅颂的手,心疼的不行。
她怎么喜欢的人是自己呢?她要是喜欢别人就好了。
那样她就可以得到回应,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最后,卫浅颂喊了声摇光。
郁秋芜吓得松开了手。
她呼吸不住的急促起来,然后对上了卫浅颂尚迷蒙的眸子。
“摇光?”卫浅颂没能回过神,恍惚间,又把郁秋芜看成别人了。
虽然,郁秋芜知道这个“别人”也是她自己。
“……是你啊。”卫浅颂眨了眨眼,总算看清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