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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的牧民,赶着羊群享受着最后的鲜草。牧民拿了把镰刀,羊群吃着他在一旁割着,这几日的辛勤劳动足够羊群吃上那么一整个冬天。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这是草原最后的热闹,再过几日到了霜降时节,草原便该寂寞下来了。

在牧民哼着歌赶着羊群吃草时,屋子里的君绾才悠悠地清醒过来。她抬头看了看,已是日上三竿了。

她动了动身子正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浑身酸痛,一动便是像要散架了似的。她吃痛一声,紧紧地皱起了眉。

哲赫怎地就这般不知深浅,今日到好了,她怕是连起身都成了一件困难事。她正在心里暗骂着哲赫,突然间房门却被人推开了。抬头看去,来人正是那被骂着的哲赫。

他一看见哲赫,撇了撇嘴,眼眶立马就红了。

“哲赫!”

哲赫正端着药碗进门,蓦地听见君绾那么一吼,手下意识一滑险些把手中的药碗扔了出去。好在他是习武之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碗,连里面的汤药也未曾撒出来一滴。

“乖乖怎地了?”他这才看到君绾已经红了的眼眶。

“都怪你!都怪你!你下手怎地就没个轻重!我浑身疼的紧,便是动都动弹不得了。”君绾的手狠狠地打在哲赫身上。

哲赫哄到:“乖乖,我错了我错了。怪我下手每个轻重,都怪我。我下次定当注意,不敢再伤着夫人半分了!你看我,我这不是向你赔罪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