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楚灵坐了,他们便可直接说宋楚灵心思不纯,她能入宁寿宫,进安寿殿,伺候在晋王身侧,便是早有预谋,不论是皇上还是皇后,都不能允许这样的人继续待在李研身侧。

如果宋楚灵不坐,便顺理成章扣一个不敬贵妃之罪。

说到这儿,李研反问道,“你觉得,娴贵妃会如何惩治她?”

刘贵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有些令人惶恐,他一时不敢说出口。

李研看见他神色,便知他已经猜出来了,声音比之前更加沉冷,道:“我以为,这些年我已经将心思表现的在明显不过。”

他从不干涉政事,也不与外戚有任何往来,所学所看,皆与治国无关,他专心在这宁寿宫中养病,甚至连宫宴或是祭祀大典都鲜少露面。

他所要无非就是一个清静自在,可如今,他却连一个女子都护不住了。

李研冷笑,“我若当真有那个心思,还轮得到生子去争?”

这句话一出口,刘贵猛地一下抬起眼来,他细细打量李研神色,想试图看出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还是当真有了旁的打算。

可他看了许久,什么也看不出,且还愈发觉得屋内寒凉,他打了个寒颤,长出一口气,像是在试图将周围寒气驱散一般,带着几分笑意地对李研道:“还好咱们楚灵傻人有傻福,今日躲过一劫,往后……”

刘贵说着,便见李研眸光倏然扫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说错话了,连忙噤声。

一提起宋楚灵,李研眸光中的寒意逐渐散去,连声音也慢慢柔和下来,“她不是傻,只是太过纯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