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顺利见到宸妃时,故意含沙射影说了一些话,宸妃将屋中人挥退,只留了身侧的婢女,她打开信的时候,神情明显愣住。

“我只知道那首诗词是出自宸妃之手,却不知到底是写给何人,又是怎么被娴贵妃寻到的,但肯定不会是给皇上的,不然宸妃当时的脸色不会那般难看,我见宸妃认出自己的字迹后,便将时间和地点告诉她,子时,延晖阁。”

宋楚灵沉缓地吸了一口气。

一切都通了。

姐姐当时在看到那首诗词时,已经知道她被人要挟了,可她还是愿意主动在子时寻去延晖阁,因为她害怕如果不去,会殃及贺白。

所以,便是在皇上发现她与男子深夜出现在延晖阁时,她想与皇上解释,却依旧百口莫辩,因为她不能将实情说出来,哪怕她告诉皇上,她自从入宫之后,再与贺白没有过任何往来,依照皇上的性子,也不会留贺白活口。

所以那时的她,只能辩白与那男人不识,可当皇上询问她为何要深夜出宫,她却唯有沉默。

娴贵妃的高明之处便是如此,她将人性拿捏到极致,她知道宸妃一定会去,也知道她面对皇上的质问,不会将贺白说出口。

皇上便是想要相信宸妃不会与人私通,可冬日严寒的深夜里,她却不能与她说明,她为何会出现在延晖阁。

贺白在想到这一幕时,眼泪顷刻而下,彻底背过身去。

赵嬷嬷也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反常,她眯眼看向那高大的身影,暗忖了片刻后,恍然大悟。

然不等她多想,宋楚灵冷冷的声音如夜晚鬼魅叩门般传来,“延晖阁里发生了何事?”

赵嬷嬷身后已经疼痛难忍,她痛苦地咧着嘴连道:“好像是宸妃和一个侍卫在阁楼,皇上当场拔剑就将那侍卫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