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无人敢在相劝,宋楚灵也只是乖顺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那娴贵妃痛哭着被宫人拖走。
不知姐姐当年被冤枉时,可也是这般痛心的模样。
皇上怒火攻心,在加上体内有雷公藤之毒,这日之后,便彻底病倒。
朝中之人不敢开口求情,而那身在行宫的李砌,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连夜书信来替母亲求情。
皇上在看到书信时,没有被李砌的文笔所打动,反而更加恼怒,“朕让他禁足思过,他倒是手眼通天,那毒妇前脚进诏狱,他后脚就敢书信来求情,还敢说不是早有预谋!”
瓦剌的求和书也在几日后送到上京,娴贵妃入狱一事,尚未被传到边境,所以李碣虽然没有书信来求情,可皇上依旧信不过他,甚至连当初他驳斥李砌,情愿出征都起了怀疑,觉出那可能是兄弟俩在他面前上演的一出戏码。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根除便是极其困难。
眼下皇上膝下的四位皇子,也只剩李砚能够信任。
他虽早前不学无术,如今年岁渐长,倒也愈发踏实起来,日日都会来养心殿中探望他,且他性子直爽,不似李砌那般心思深沉,也没有李碣的兵权在握,更没有强大的母族去给他做靠山,便是他动了忤逆的心思,在这皇城中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瓦剌的事他交于李砚去做,很快便与朝臣商议出新的合约,皇上看后甚为满意,再这之后,许多朝事他都交到了李砚手中,李砚每日都会来养心殿中,再将朝事一桩桩说予他听,没有半分逾矩之意。
这日午后,宋楚灵将姜黄色床帐慢慢拉上,正要转身离去,床帐内传来皇上低沉的声音。
“林欣……你要去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