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后不被旁人牵着鼻子走,她怎么也得主动去了解一些。

看账本,理商铺,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谢韫说是待会就回来,但眼下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直到燃冬过来,将一封书信递给了桑窈:“小姐,这是从桑家送过来的。”

桑窈诧异道:“……是我爹?”

燃冬摇了摇头,她低声道:“是大老爷。”

桑窈抿住唇,低头拆开信纸。

扫了两眼后,桑窈便将信纸折起,道:“退回去吧。”

顿了片刻,她又道:“日后他们来的信就不必往我这送了。”

燃冬应了一声,她看着桑窈明显不高兴的神色,也能预料到这里头说的什么,便提议道:“小姐,要不要奴婢想办法跟老爷说一声,让老爷说说大伯。”

桑窈摇头,道:“不必了。”

其实那信上内容十分简单,大篇幅的问候后,便是想让她在谢韫耳边吹吹枕边风。

他不说还好,这样说了,桑窈保不齐就得在谢韫耳边骂他两句。

有了这一出,桑窈也没心思看账本了。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洗的树叶越发的亮,从支摘窗透进来的凉气令人心旷神怡。

桑窈便叫了搬了把椅子放在屋檐下,然后拿着那没看完的话本坐在了屋檐下。

可看了两页又觉得没意思,便想起谢韫著写的小册子,不由心道这真行房和谢韫幻想的假行房到底有什么区别。

她好久都没看了,多少有点忘记了,心下有几分好奇。

便道:“怀梦,你把我那个小匣子里的手册拿出来。”

“钥匙在花瓶下面。”

而此刻,净敛正快步走在石径上。

与他一道的,是以前谢韫身边的侍从,名叫采胥,只是他后来被调去了别处。

净敛一直不太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