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总是格外的忙碌,以前未曾同桑窈熟悉时,他也是这般,只是不同的是,那时他就算在忙,也是不紧不慢。
但现在却有所不同,他做事会带着几分急切,好像是要把这几天的事,堆到一起来解决。
夕阳遍布天际,陈坷看着面前笔下不停的谢韫,贴心道:“叙白,这两天是出什么事了?”
谢韫合上邸报,然后同下属匆匆吩咐了几句,才赶着空闲对陈坷道:“没有。”
陈坷道:“那你这是干什么?”
“我记得薹州这事不急这一时吧?我都在这坐半天了,你自己看看你搭理过我几回?”
谢韫道:“没空理你。”
陈坷一哽,道:“还没空?你急什么,怎么,回去晚了家里不给你留饭?”
谢韫扫他一眼,然后面色自然的道:“那倒是不会,只是家里夫人太粘人,回去晚了会遭埋怨。”
他顿了一顿,然后同陈坷道:“说了你也不懂,你这般独守空房的,自是难以理解。”
陈坷:“……”
他跟他的妻子当初成婚并不处于自愿,这些年也算一对怨偶,两人三天两头的吵架,一吵架他那夫人就会回娘家,他已经独守空房七八天了。
谢韫看了看天色,然后稍收拾了下桌面,继而站起身来,对陈坷道:“我明日休沐。”
“你为什么天天休沐?”
谢韫道:“因为我有夫人要陪。你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去找右通正,别来找我。”
他说完便出了门,徒留陈坷丧着脸站在原地。
右通正从内间悠悠走出来,陈坷见着他,问年轻男人:“你跟你夫人新婚时也是如此急性子?”
“那倒没有。”
他慢悠悠道:“陈大人,你且体谅体谅,我听闻是谢大人痴心等着谢夫人数年,经年来不近女色皆是为此。”
“一朝得偿所愿,难免沉迷,你且体谅体谅。”
谢韫回到家时,桑窈还在埋头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