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拉住她的手,道:“先回府。”

酒楼的人原就不算多,事情一出后又都散了个干净。

没过一会,一行人便回到了谢家。

谢韫一路都跟没事人一样,还能腾出手来安慰她。直到回去,谢韫身上那层衣服被脱下,桑窈才具体看清他的伤口。

小臂上的伤口很长,血肉模糊,她连看都不敢多看,平日她被绣花针扎破手指都觉得好疼,更别提谢韫此刻。

本来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滚了下来,可她不敢说话,生怕影响了大夫包扎,于是只能自己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净敛站在桑窈身边,见少夫人哭成这样实在心疼坏了,他忍不住安慰道:“少夫人,您别担心。”

“公子未曾伤及要害,休养两天就可以了,这是小伤。”

他说的是实话,这次的伤在手臂,看着严重,从手臂一直延伸到手腕,但其实算不上深。

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以前主子还在边境时,受的伤可比这个严重多了。方才那人混在人群里,主子又出手心切,一时不查才会给那人可趁之机。

桑窈又抹了抹眼泪,抽抽搭搭的不满道:“都那样了还是小伤,净敛你怎么这样子,你不关心他……”

不是,他怎么不关心了?

他说实话啊,看主子那面不改色的样子,就是小伤啊!

算了,净敛默默闭了嘴,他跟这新婚小夫妻计较什么?

等到太夫包扎完,谢韫对着桑窈招了招手,桑窈才走过去,心疼坏了,轻声问道:“疼不疼?”

谢韫看着少女哭成小花猫的脸蛋,用另一只手把桑窈揽进怀里,然后去吻她的脸上的泪水,故意道:“有点。”

桑窈更心疼了,可她没办法让谢韫不疼,只得道:“都怪明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