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她才发觉自己嗓音嘶哑如荒漠,难听得要命。
唐舒双手抱臂,很浅地抬了抬下巴:“那我走?”
“你是我哪门子亲属……”谢宛宛的声音越来越奇怪,她变扭地往被子里缩了缩,遮住微微泛热的脸颊,眼睛忍不住斜上去看唐舒。
他的气质真的很神奇,穿白衬衫的时候优雅精干,穿黑t的时候帅中带痞。但他痞得很清爽,不像那些油里油气的大背头不良社会青年,张口闭口你大爷的。
谢宛宛咽了咽口水,瞟了窗边的小茶几一眼,又嫌自己声音难听,不好意思开口。
试探般地小心翼翼伸出手,往那儿指了指。
唐舒一点就通,走过去帮她拿来了金银花露,拧开盖子,低眸盯着她顿了顿。
他轻挑眉梢:“怎么,还要我喂你?”
这主意听着不错。
谢宛宛抿下层嘴唇上的死皮,把抬起三公分的背又塌回床垫。
半闭着眼皮,伏枕缓缓点点头,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这声音娇弱得与林黛玉不相上下,哪个男人不心疼。
昏黄的余晖在唐舒平直宽厚的肩膀上敷了层温和的光。
他默了片刻,嘴角噙起一抹戏谑的笑。
“精神科在楼下。”
“……”
有那么一秒,谢宛宛觉得这男人活该单身。
她无语地张开眼,憋着嘴从床上坐起来。
下意识抬起惯用的右手,手背上的输液针动了动,她条件反射得“嘶”了声。
紧接着嘴唇触碰到一丝清凉。
玻璃瓶口倾斜着怼到了她的唇边,上面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