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宛觉得当时自己可能是中毒了,认为那样的生活很酷,甚至出现了不上学混混日子也挺好的想法。
她对赵科有着迷之滤镜,莫名的崇拜。
她偷偷地写日记,偷偷去学唱赵科的歌,偷偷去打耳洞,赵科打几个她就打几个。
地下乐队完全不能赚钱,他们乐队里的主唱因为私事多次鸽了演出,赵科很生气,差点跟队友闹翻。
谢宛宛跑上去阻止他把酒瓶子抡起来,说:“我唱好不好?”
她现在还记得赵科当时听她唱完之后的表情。
一种像是挖到宝的模样,他从地上跳起来,第一次主动亲了她的脸,激动地说:“宛宛啊,你这副是老天赏饭的嗓子啊!”
借着她这幅嗓子,乐队小小赚了一笔钱。
他带她去打了耳骨洞,很高兴地说以后有人陪他带一对的耳钉了。
谢宛宛以为他们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她上高中,直到她上大学,然后赵科会对她表白。
谁知两个月后,地狱般的日子降临了。
学校里忽然谣言四起,说初三(一)班的谢宛宛在外援/交,隔壁职高有一半的男生都睡过她。
令她最恐惧的便是有传言说她以前是厕所里的弃婴,上过报纸。有人将那份久远的报纸翻了出来,塞进了她的抽屉。
因为她知道所有谣言里,只有这一条是真的,也只有这一条是她亲口告诉过赵科的。
谢宛宛立刻去职高见赵科,她想问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天台上,赵科和几个朋友在偷偷抽烟,谈笑风生。
她躲在门后听了个干干净净。